【按】
1997年，也就是香港回归的那一年，中国上下一片欢腾，这是一个历史永远记载的时刻。这一年，也是我人生极为扭转的时刻，是我从事教学生涯的一次飞跃。我们知道，中国的教育直至目前仍存在着闭塞，尤其是偏远的农村、山区。我86年参加工作，97年是我工作的第11个年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鲁西北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应聘到了北京首都一家学校工作——北京市力迈学校，那一天是1997年10月28日。
那是，力迈学校还隶属于“力迈集团”，集团总裁黄磊，敢峰（名方玄初，原北京景山学校首任校长）为力迈学校校长，张定冬女士为学校常务校长。初次见到敢峰校长，他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满头银发仍精神矍铄，有点耳背但反应睿智；他给我们老师做报告，声音还是那么洪亮，讲“教育发展”，讲“重构基础教育”……后来，董事会和学校发生矛盾，制造出“力迈政变”——1997年12月17日中午12点，我至今仍记得那天阴霾的天气、被剪断的电话线、剔的一溜平头的武警、餐厅的紧张局势……这个故事我记录在《力迈学校曾经的记忆》……从那以后，我离开力迈学校，转入“北京私立树人学校”，之后便开始了“笔行天下”、的旅途，开始品尝人生的酸甜苦辣。至今，我仍然不能忘记的有陈心武教授、人力资源胡玉梅、小学部主任王秀兰、艺术天才的老乡博勋、三剑客刘国华、徐桂兰、任小燕……
2009年元月6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浏览了关于敢峰校长的《人比天高》，使我又一次想起了我在力迈的日子。
敢峰：人比天高
赵璐：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您来到中国教育电视台网站直播间。我是赵璐，您现在收看是的是由中国教育电视台联合腾讯网、中国青年网、中国教育新闻网问您推出的中国教育风云人物《大话30年》，我们的中国教育时代人物从11月份开始，现在已经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在这两周的时间里，我们间会邀请到荣获教育时代人物和教育分享他们的教育人生。
在上个世纪60年代的时候有一本书，在青年人的心目中非常深入。叫《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变成了中年甚至是老年，然而其中的句子，在他们看来，依然历历在目，那些当时像火炬一样照亮他们前进的方向，带给他们奋斗动力的句子，在今天听来，依然泛起一丝丝的暖意，今天的嘉宾是这本书的作者，敢峰老师，敢老师您好。
敢峰：你好.
赵璐：今天敢老师及您今天，我先问几个私人问题好不好？您今天80了？
敢峰：80了。
赵璐：是这样的，今天的演播室有天不同，我们的椅子换了，因为高脚的一字不适合老人坐，另外我的声音比较大，敢校长听不到，学生叫你敢老师，还是方校长？
敢峰：都可以。
赵璐：迟浩田给您写信的时候，闹过一个笑话，敢峰同志并转方校长。
敢峰：都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而已。
赵璐：这是您自己起的笔名对把？
敢峰：对。那是50年代，50年代开始写文章的时候起的，1953年就起了，但是没有用。到后来才用的。
赵璐：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呢？
敢峰：表示年轻人的志向嘛，当时比较年轻。
赵璐：您当时是景山学校的首任校长。
敢峰：过去我说过，我说人比山高，人怎么比山高？人爬到山顶上不就比山高了吗？意思就是勉励自己这个意思。
赵璐：就是敢于攀上这个高峰，所以叫敢峰。
敢峰：攀高峰是后来形成的，我开始坚信是人比山高这个人生理念。
赵璐：所以大家可以在页面中看到，这一期的题目叫做人比山高，您年轻的时候是景山学校的校长，到了70多岁，办了力迈学校，您为什么一辈子对教育这么执著呢？
敢峰：因为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我干什么事情都很执著，错了当然不执着，坏事不干，因为我开始并没有想到我是搞教育，但是因为我1950年参加工作以后，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教育战线，所以就是一直就干下来，但是中间拖开了好几年，是这么一个状况。
敢峰：我说执著是一个人的重要的品质，如果不执著的话，干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就是这样的
赵璐：您觉得在力迈里面，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一些遗憾都补上了吗？都实现了吗？
敢峰：对，但是有一些想法，没有一点想法那我也不会干，有一些想法，有一些想法呢，正好这个时候比较自由了，我也退下来了，首先民办学校它自主权比较大一点，所以才能继续改革，教育改革的实验，是这样来的。
赵璐：还有一个问题，是要问您个人的，您是诗人，而且还出过数学的著作，那在这几个身份里，您觉得你最喜欢干的是哪个？
敢峰：因为我的兴趣是比较广泛的，数学问题本来学生时代就比较有兴趣，我反而当时对教育并没有兴趣。
赵璐：当时您还是一个学生。
敢峰：后来服从组织分配，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分配干教育就干教育，这么干下来，但是人这个思想是自主的，有兴趣的东西，像专业的东西，这个当然还是考虑，是这样的。数学问题是后来正好是在改革开放初期，我在人民教育办刊物，有投稿的，就是讲四色定理这个问题，我一看过去只听说一点，不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吗？探索一下到底是怎么样，所以就一步一步就探索进来了。所以我说我是搞数学是林冲误入白虎堂，既然来了，反正是要有一个结果吧，对也好，不对也好，这个和前面的执著也是有关系的。
赵璐：我觉得您对数学问题的执著和对教育的执著是一样的。
敢峰：对，我不光是这样，最近这两年退了，继续考虑一些问题，宇宙的起源、生命的起源，我也在琢磨这些事情，也写这些文章，也写了两篇文章，新闻科技杂志也给我发了，现在科学不能证明，但是可以思考吧，可以去探索吧，我可以谈谈自己的一些意见吧，大家共同探讨，就是这样的。
赵璐：我觉得照这样的话。
敢峰：今年不是80吗？今年有老同志要给我过生日，我也挺高兴的，当时临时即兴就做了几句我说人生80才开始，另外最后退了，再活20年，我的身体还可以的。休唱日西落（太阳落了那不要惆怅），皓月正中天（月亮现在正是中天），更比昨日好，是比太阳好，化为灯火献人间，把这个星星摘下来，灯火献给了人间，这也是80岁以后的想法了。
赵璐：在我们后台有在做速记的同事，我希望把这几句诗都写下来，放大给我们的网友看，可能网友还没有听清，敢老我们是在直播，所以马上就有网友给您留言了，说看到您的状态完全不像80岁的老人，还很年轻。
敢峰：别人不问我年龄，我不知道我80了，你平时走路，干这干那，没有年纪老的感觉，我说不管人老了，不管怎么样，要长远保持年轻人的一种心态，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赵璐：您觉得您就是年轻人的心态？
敢峰：对，所以我现在是非常羡慕青年人，我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大的富有者，为什么？他们富有时间，有时间就可以创造出一切。我有时对青年人说，我说你们是来日方长，我是来日苦短，我说年轻的同志啊，咱们也可以做忘年，也可以做一点竞赛吧，互相鼓励的意思，互相勉励。
赵璐：可是我觉得，您说年轻人是富有时间，可是现在我看来，您是最富有的人，因为你还有一个年轻人的心态，同时有这么多年的经验。
赵璐：关于敢老的个人的问题说这么多，我们先进一段宣传片，基础教育的理念我们宣传片之后回来分解
赵璐：欢迎回来，欢迎继续我们的《大话30年》中国教育时代人物的系列访谈，我们跟敢老说说您的教育理念，您特别谦虚，说自己一事无成，但是您的“重构基础教育”的理念已经影响了很多人，对不对？
敢峰：教育问题我一直认为是它很复杂，为什么？因为学生是活的人，不是说生产原料，受各个方面的条件因素的影响，是活生生的人，自主、自为在成长中的这样的一个人。所以简单的一个办法，一个要求，一个模式是不行的。而且时代前进在变化，所以我为什么提愿天下子女都成材作为我的教育理想，因为不是过去，过去当教育工作者，几千年来都很引以为荣的，现在当时然这个也很好，也很必要，但是这个原料不够，现在是穷人教育，穷人的孩子怎么上学，上学以后能够学得好，我是相信国家希望青少年成材，家长希望他的孩子成才。可不可以？我说可以，为什么？因为成材不等于上大学，成材有各种各样的道路，成才有早有晚，只要我们教育合适，引道得法都可以成为各种各样的人才。所以为什么讲广开学路、广开材路、广开就业和自主创业门路，还有广开教育资金筹创门路，就是从全民教育，而且要特别关注穷人的孩子，所以温总理有一次讲穷人教育，我是觉得非常的好。
敢峰：但是这个事情所以我提出来的就是要实现一种教育思想的时代超越，从过去英才教育，要超越愿天下子女都成才。
赵璐：这个是你说的“力迈无差生”？
敢峰：力迈无差生是从这里来的，有的上不了学校，有的上了学校，家庭的因素影响，有的时候一方面掉队了，或者是某一方面表现不好，不能说，光是一些着眼于少数学的好的，这是不行的，所以说从教育，从心态来说，我主张的是什么？红杏出墙和弱苗茁壮交相辉映。
赵璐：为什么？
敢峰：你不能把好的集中在一起，其他的甩掉，淘汰掉，所以教育领域是无论不能用优胜劣汰个办法，今天看到这个孩子差，没准将来这个孩子非常的有出息，这个从人才史上，科学史上大量的例子。
敢峰：所以说弄不好的话，我们的教育是培养人，弄不好我们的教育会摧残人的，会贻误孩子的。要允许孩子一个时候落后，人哪都是站在前面的，我老是说在跑步的时候，不能说头几圈落在后面的运动员就差，不一定，可能后来追上去。所以这个问题是从教育思想来说，我觉得这是很大的问题。
敢峰：这个应试教育恰恰在这个方面有时候毛病很多。但是它的影响是牵扯很多方面的，应试教育，不但是有一些跟不上队的孩子受损伤，就是学得好的孩子，考上清华、北大的孩子，高考的状元，我想在这种应试教育下，第一，学得很死，从他的这个思维、学习方式、思维方式，一直到心理影响，对培养创新人才都是不利的。
赵璐：所以我看到您的校规里不仅有学习好，还要不仅打人骂人。
敢峰：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另外一个被淘汰、被瞧不上的孩子，存在自卑心，学习方面吸引不了他，别的方面在引诱他，他慢慢地受到不好的影响，甚至流散在社会上，成为社会不安定的因素。
赵璐：所以您在学校里特别注重德育对不对？
敢峰：应试教育对的是所有的学生都受影响的，没有这个没有世外桃源，但后来我想怎么办？我也是想顶这个问题，2004年我专门开了一次大会，展示会，讨论会，就是以学生健康成长为本，实际上就是和应试教育唱反调。
赵璐：健康成长？
敢峰：就是学生成长的过程，最重要的是他健康的成长，不是说从分数考试，然后有一些淘汰掉，少量的学生往上走，不是这样的，要考虑到健康成长，让孩子能够健康成长，将来就有办法。
赵璐：这个健康成长都包括哪些方面，包括成绩？包括身体好？
敢峰：但是总的都包括了，健康，像身体的、心理的、学识方方面面的。就是学得很好，心理上不好的话将来都不行的。
赵璐：我们说说民办教育，您对民办教育这个未来的发展有什么希望吗？
敢峰：民办教育说实在话，我在力迈学校主要是做实验，实验之后，专门谈这个问题，但是说实在话，教育改革最有条件的是一些条件比较好的重点院校。应该是这个，但是现在我发现有一个问题，越是在重点学校，他们都非常的保守。今年我升学是第一、第二、第三，到明年我的升学率，或者是重点学校的升学率，排名上往后稍微掉了一些，但是总的还是不错，校长、老师他的压力也是非常大的，我说的应该给这个解放出来。
我的想法，我们不搞，我有一个很深的体会，不搞应试教育，但是也不怕考试，当然有考试就会有应试现在的问题不是说应试，是整个从高考一直延伸到下面，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包括进幼儿园，这个哪里能搞到这种程度的？高考，考了一个大本，有的还不愿意去，要考上重点校，考验上重点校还不愿意去，非考清华、北大，我说这个心理引导太有问题了，一般考大学，首先考的是一个专业，你将来愿意干什么，专业，不是清华、北大，有很多的学校专业是办的很好的。现在的心理就是我只要考了清华、北大，什么专业都行，好像出来就是高人一等，我是清华、北大的学生，这个不好。
赵璐：不知道在看我们节目的有没有清华、北大的学生，听到这个话也不用受打击。
敢峰：成才是什么问题，就是过河，你为什么过独木桥，我可以坐船过，我还可以游过去，还可以趟水过，我说成才可以非常宽。问题是人学生本身，自身强不强，自身强，在哪里都能成才，自身不强，你到了最好的学府也不一定成才。
赵璐：这是你说的学校里没有差生，大家都是平等的。
敢峰：说是没有差生，不是说一定都要考上大学不是这个意思。
敢峰：我所说的基础教育是干什么是给孩子的一生的发展打基础，不仅仅是为了考大学，他考大学当然由于过去的原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困难，没有考上，没有考上可以推晚一年考，可以通过其他的渠道再上去，我一直说，我是非常强调职业基础教育，这两年发展得不错，包括我说打工者当中，将来要出大批人才，甚至杰出人才，为什么？勤奋、实际锻炼，中国的孩子头脑很聪明，几年只要他抓紧学习就上去了，这个出人才，一定要是广开才路，不一定非得大学，非得研究生，越走路越多，大学生非常重要，研究生很重要，但是路是宽的，各种渠道，我们国家教育上面应该建一个立交桥。
赵璐：所以您觉得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是非常的必要的。
敢峰：技术建设是非常重要的社会需求量越大，你现在包括就业，有技术的人，包括普通的技工都缺，搞农村建设。三农，考大学生、研究生，这是一条路，还要根据他本地的情况来培养他就地培养他的人才，人才的成长，连三农的建设一起发展起来。你现在完全动员城里的孩子到农村去，现在把农村的孩子都往城市引，都往大学引，这个也不是一个办法，有一些不错，确实可以，应当鼓励他们进，但是从放远的来看的话，更多的数量，应该是本地区的经济发展，社会发展和人才培养，这三个东西应该统一起来考虑，应该因地制宜，制定各个地方自己的规划，不要一心都说往那儿去，都是搞重点学校，搞竞争去。
赵璐：其实现在家也在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之前评的211大学，但是前两年还评了一百所好的高职院校。
敢峰：所以我说对孩子的教育，最重要的是人身教育，孩子把这个面看得宽一点，让家长的面看得宽一点，现在的家长说孩子不上大学成不了才，从古至今没有这回事情，孩子是健康成长的，是内在比较强的，是强者，将来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办法。
赵璐：就希望每一个孩子都成为一个强者吧，有很多的网友的提问，我们在最后的十几分钟里留给网友提问，现在先休息一下，先进一段宣传片。
赵璐：欢迎回来继续收看我们的《大话30年—中国教育时代人物》系列访谈，我们的节目每天下午两点到两点四十分在中国教育电视台网站、腾讯网、中国青年网以及中国教育新闻网同步直播欢迎参与，联系方式在我们的屏幕下方。今天的嘉宾是敢峰老师，下面时间来回答一下网友的提问，有一个人的网名叫潜人才。有人说您的外表和人反差最大，有人这么说吗？说您的外表和内在反差很大。
赵璐：这个问题我们留到以后慢慢再说。我们看下面的一个问题，这儿有一个网友，他说您的“重构基础教育”的实践，您觉得有没有初步实现？
敢峰：“重构基础教育”我想简单解释一下，什么叫重构，但是不是组构，主要是根据时代发展、社会发展的需要来重新考虑基础教育，怎么搞好，怎么搞好呢？但是具体做起来，一步一步方方面面非常多，但是其中主要的几条，我大概是五句话简单地规划，这是力迈学校一开始的校训，第一条，我叫它总体的思路，第一条要使学生从小扎下中华文化的根，这是最重要的，不做解释了好吧？
敢峰：第二条要把孩子主要是孩子引上正确的人生路，一生，引上正确的人生路，就是要分辨真善美、假恶丑，要懂得做人的道理，人生教育，因为要跟中小学打下人生的基石，这个是最重要的。第三条才是教学本身，是优化教育知识和现代的培养，就是要真正地有效教学、高效教学，不要烦琐主义、简单化的东西，从长远说，广义上要学以致用，真正有用的。因为我感到，我们从教学本身来说有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烦琐，另外在教学方法上比较简单，甚至搞花架子，这个不行，一定有效教学。
敢峰：但是这里头非常重要的一条，要培养孩子的自学能力，自学习惯，这个是孩子一辈子最有好处的，这是第三个教学本身。第四个就是要制定非智力因素，就是思想品德和心理素质，我打一个比方，知识重要，能力重要，就好像一个箭要有利箭，射箭箭要利，但是光有利箭不行，要有强弓才能发射出来，就是非智力因素，就是品德、心理素质，如果不注意品德这方面，另外就是心理素质，这两年大家比较，心理素质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光是说碰到困难，你能不能坚持克服，各种方面引诱，你能不能自己把握自持，很多方方面面的心理的问题，心理一定要强，要健康，这个将来就很有希望了，所以是三个非智力因素。
敢峰：第四条是教育和教学并重，教养的问题是很重要的，不光是教学，还有教养、教育，特别是对小孩子、小学生来说，教养是非常重要的，养成各种好的习惯，通过整个环境，这个文明的环境，各方面来哺育他，培育他，主要就是这五条。
赵璐：您觉得孩子现在都做到了吗？
敢峰：因为教育的问题不是一种非常短时间能见效的。你比方说前几年，前两年景山学校一批学生回来，校友回来了，都几十岁了，五十岁、六十岁了，回来送给学校一个礼物，下面就是几个字，人生基石，我一看非常高兴，我说这是对过去景山学校的总结非常正确，就是这个。学习知识其他，你还可以以后的各种条件下学习，但是人生的基石必须在中、小学要打好。
赵璐：您看到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感觉特别的欣慰？
敢峰：不错，因为我就拿力迈来说，我从小学一年级搞实验班，小学五年初中三年是八年，原来我打算是高中四年，还是12年不动，将来逐渐缩短到10年是完全可能的，那就不去管它了。但是现在什么情况？我们实验班，我们小学、初中毕业不错，参加中考，现在有的学生现在已经是有一个从幼儿园进来的，现在已经上牛津大学数学系了，这在力迈学校13年，但是高中换了另外一个学校，因为有了力迈学校，高中一直没有搞好，为什么？初中毕业不错的一些好学生，能上重点校的都往重点学校跑，高中比较困难的，另外招了一些比较各种各样好中差都有，中差比较多，所以你要从高考的升学率来说，比不上人家。
敢峰：但是我们有很多只要是初中毕业的，中考是重点，区重点线以上都是上了重点大学。还有的高考，中考才200多分的孩子，非常自暴自弃，经过我们的努力培养，三年高考大本。
赵璐：时间的关系，咱们再看一个问题，现在有一个网友问您，他说他的孩子上一年级了，现在用课外时间报了好多兴趣班，弄得这个孩子连玩儿的时间都没有了，可是要不报呢，又觉得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敢峰：现在外头报各种各样的班成风，我是非常的不赞成，孩子本身也是非常的不愿意的，这是家长的应试教育的学校，想上重点学校何必呢？本来是一些很有好的事情，什么事情都做过了，都要走向反面，现在搞各种活动的，星期六、星期天连轴转，领着孩子上这里、那里，孩子有兴趣进一个，甚至是发展他的这个爱好是一个好事情，现在就是各方面都想办法往里填，参加活动往里填也是不好的，学得又好又扎实，各种能力在学生来说，最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自学能力。
赵璐：所以这个家长，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让孩子自己发展比较好。敢老我们的时间差不多，这个节目是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您对改革开放30周年有什么话特别想说的？
敢峰：这个我不太愿意评价，因为从教育来说，教育本身都很难，这个30年，改革30年应该说成绩非常大，因为从教育的发展，普及义务教育，高等学校的发展，现在规模是世界上第一，最大的规模，历史上空前没有的，培养了很多各方面的人才，现在不要说博士、硕士都一大堆。但是如果高一点的要求来看的话，我们这里头还是有很多的可以做得很好的。但是这个里头我的一个看法，可能不一定正确，就是我们从改革来说，我们的教育上的改革，但是也做了很多的事情，比起经济来说，应该说还是次要的。特别是改革开放初期，有十来年的时间，那一段时间是教改最好的时机，这个时机错过了，现在增加了很多的困难。
敢峰：你好比像应试教育的问题，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抓这个问题，搞得不会像后来这样子，后来就很麻烦了，都卷进来了，学校、教师、家长包括家长都卷进来了，择校，搞这、搞那，教育生态也受到很大的破坏，教育生态，这个我说一下现在办中小学办这么大的规模干什么？包括一些小学，听说三、五千人，我都吓一跳，我说别的不讲，管理什么的都不讲，我说如果出一点事情，几千个小孩子挤在学校里头怎么办？有人说我杞人忧天，我也挺生气，我说杞人不忧天，到时候就知道了。这里头有很多的问题，评估要不要改，评估这几年为什么讲素质教育，也发了文件，也在宣传中，为什么应试教育轰轰烈烈，素质教育轰轰烈烈，应试教育扎扎实实呢？就是这个，你评估孩子的升学率排名次，那可不？一下子有困难，现在可以改的，把评估改掉，升学率排名改掉，我赞成升学这是一个指标，可以考虑，否认也不对，还应该有其他的指标。
比如说这个学校的整个的考试成绩很差，但是他的进步很快，学生进步很大，这是一个很大的成绩，我说应该就是主要要看学生的进步，进步是在学生自己的基础上的进步，各个方面的进步，以及进步的幅度的大小，应该主要靠这个事情，要不然有的学校说你的好学生都拔走了，我的比较困难的都到我这儿来了，我这怎么弄，下了很大的力气，弄得不好人家也看不见，老师也是这样，都往重点学校集中，所以这个教育生态整个受到破坏。应该说讲完全平衡，平衡不可能，但是要求水利工程，要大致上一定范围的大致上取得一个生态上的平衡。
赵璐：所以我们借着这个节目的机会，希望基础教育能够做得很好。
敢峰：我建议这样，有一些不好弄，一个学校来抵这个应试教育抵不住的，一个地区可以吧？一个省、一个专区市，我在我的范围里头，我就改掉，原来你是考第一，这次因为改革，因为搞可能考不了第一，那有什么关系啊？还是一个不错的嘛，还是排在前面的嘛，评估改革，重在学生进步，这个是看出你的功夫，现在的重点学校就有一个秘密，升学率，就是我用各种方式去挖考试成绩好的学生。
赵璐：但是他们这个素质教育做得还不好。
敢峰：现在还发生这个情况，有一些重点学校很不错的教师队伍，到一般学校教一般的学生教不了，学生他就是瞧不上，学生他也有自尊心，你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教师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学生不论好坏你都要教，不能说只教学习好的学生，说穿了，不要老是那么费劲，你好好地指点他都能学得很好，应该好学生中的一般的学生，包括所谓的差的学生你一定能有办法教得好，这才行，这才是你有真本事，我都把尖弄里，这是我的高中三年的成绩，老天爷也不好说什么。
赵璐：敢老师我们的节目时间差不多了。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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